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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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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 章

麥格教授很快被鄧布利多教授請了來,她對帕瓦蒂做了個簡單的檢查後,對龐弗雷夫人交待了幾句,就背過身去,開始低聲交談,帕瓦蒂在一旁聽不真切。

又見麥格教授同佩蒂爾夫婦和鄧布利多一同到外面,還關上了醫療室的門。

帕瓦蒂開始著急了,她翻了個身,啄了破特一下,想使喚他去聽聽。

破特有些出神的望向外面,忘記了理會帕瓦蒂,她只好啁啾啁啾地急切叫著,生怕他不能意會自己的意思。

“你想讓我去聽聽?”破特倚著靠背,手指又戳了戳她的臉頰。

帕瓦蒂真不想被戳臉,但礙於想讓破特幫忙,只好點點頭。

破特也想知道大人們會怎樣安排接下來的事情,便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像耳朵似的東西,貼在了門口。

門外的談話聲清晰的傳了進來。

帕瓦蒂驚訝極了。而破特得意的沖她揚了揚眉毛。

“佩蒂爾小姐在這個年紀就能達到這樣的水平,是個很優秀的孩子,我建議她繼續在學校學習變形課,”麥格教授很少誇人,她激動的有些破音,“阿不思,我想,霍格沃茨需要給這個孩子一些額外的阿尼瑪格斯指導,這會很有用。”

麥格教授並不知道佩蒂爾夫婦有意把帕瓦蒂帶回家,所以並未直接詢問學生的父母,而先詢問了校長能否給孩子提供私下教導。

鄧布利多自然從善如流,他原本就希望能留下帕瓦蒂:“我當然同意,米勒娃,如果你能在課後指導佩蒂爾小姐,她會進步的更快。我真心的想讓佩蒂爾小姐留在學校裏——”

破特聽到鄧布利多也想讓帕瓦蒂留下來,心裏仿佛松了口氣——如果帕瓦蒂回家,他貌似只能邀請盧娜去鼻涕蟲俱樂部的聖誕舞會了……

當然他不是嫌棄盧娜……

相比盧娜,他似乎更願意和帕瓦蒂一起去,他好像一直急於證明自己不是個垃圾舞伴。

赫敏是他最好朋友,一想到羅恩,他也不好去邀請赫敏引人誤會,畢竟報紙上還給他倆組過CP。而邀請盧娜不會引起誤會,大家都知道他們是朋友……但盧娜有些不著調……

最好是帕瓦蒂能留下來,這樣他就有合適的舞伴了。

破特漫無邊際的想著,絲毫沒有意識到,他從沒考慮過一旦邀請了帕瓦蒂,別人將誤會他倆的關系,從而給他帶來些緋聞煩惱。

破特淩亂的頭發好似更亂了。

很快,醫療室外的談話就結束了,破特停下了自己亂糟糟的想法,把能竊聽的伸縮耳收了回來。

龐弗雷夫人率先推開了門,手中拿了一個裝著綠色魔藥的玻璃瓶,她身後跟著佩蒂爾夫婦。龐弗雷夫人將魔藥交給夫婦倆,仔細交待起來:“今天先喝一瓶,明天就會恢覆了。恢覆以後到麥格教授那裏再看看。不用再去聖芒戈。那裏的大夫自己都不會阿尼瑪格斯,聽麥格教授的沒錯。”

看這話裏的意思,她能暫時留下了?帕瓦蒂躺在迷你病床上,豎起耳朵仔細聽,生怕聽漏了哪個字。

夫婦兩人接過魔藥,連聲答應。佩蒂爾夫人更是開始給帕瓦蒂餵藥。

“等等,這藥吃完就會立刻睡著,兩位不再和孩子說說話嗎?佩蒂爾小姐看起來嚇壞了!”龐弗雷夫人忙阻止道。

可帕瓦蒂已經咕咚咽下了一大口,很快她就有些眼皮打架,濃濃的困意襲來,讓她根本沒聽到佩蒂爾夫婦交待的話。

……

醫療室外靜悄悄的,和帕瓦蒂想象的不同,她以為爸爸媽媽會在這裏等自己醒來。

她趴在窗臺上,看傍晚的霍格沃茨一點一點被大雪覆蓋。

掃了眼時鐘上的日期。原來她已經昏睡了兩天,怪不得爸爸媽媽不在。

距聖誕節還有三天,窗外的霍格沃茨布滿了聖誕節的裝飾。

帕德瑪她能安然度過這個聖誕節麽?

醫療室的門被人推開,龐弗雷夫人看到帕瓦蒂已經恢覆原樣,很親昵地提醒她:“可憐的姑娘,快加件衣服。你才剛醒,千萬不能凍著。不過你恢覆的不錯,我和米勒娃以為你恢覆的時候,會只剩下一半頭發呢!”龐弗雷夫人難得的開起了玩笑。

龐弗雷夫人那聲可憐的姑娘,讓她心裏空蕩蕩的,她順從的把衣服穿上。

龐弗雷夫人拿著水和魔藥示意帕瓦蒂吃下:“剛醒來會有點頭暈,吃了藥就會好……不過你當然不用擔心我會將阿尼馬格斯的秘密洩露,每個巫師都有自己秘密,如今那個人再次覆活,偷偷學會阿尼馬格斯會多一條生路……”

帕瓦蒂感激的看向龐弗雷夫人,接過她遞來的溫水,乖乖吃完藥,便忍不住向她打聽爸爸媽媽是不是很早就離開了。

龐弗雷夫人突然愛憐的一把將她摟在懷裏,輕輕拍打她的背脊:“真是個傻姑娘……他們怎麽會將你自己丟在病床上呢?”

“親愛的……他們一直陪著你,可他們接到了一些帕德瑪的消息,半個小時前才剛離開。”

帕瓦蒂噌的從床上坐起,披上校袍不顧龐弗雷夫人的勸阻,一路上推開迎面擋著路的低年級小鬼們,終於趕到了離開學校必經的黑湖附近。

雪已經把地上的枯葉都覆蓋住了。

她祈禱爸爸媽媽會從這裏離開,而不是直接用壁爐或是幻影移形。

“就這樣把還沒醒來的帕瓦蒂留下,她醒來一定會很傷心。”鄧布利多教授的聲音從小徑拐角處傳來。

“教授,帕瓦蒂這次闖了如此大的鍋,我們只能狠心這麽做,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。您也知道,格蘭芬多勇敢無畏,一些個別的孩子幾乎是天生的闖禍精。我們總說孩子長大了就會懂事,但隨著孩子的長大,我們愈發擔心她們能不能明白什麽是危險。與其現在對她縱容,不如讓她開始明白,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。”佩蒂爾先生的聲音。

佩蒂爾夫人接替道:“她已經16歲了,我們又把她生在那個人卷土重來的時代。這段時間報紙上每天都在報道有哪些人失蹤、遇害。帕瓦蒂難道意識不到這個時候不能由著性子胡來麽?小孩子無知無畏,她意識不到生命多麽脆弱。這次她不僅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,還攛掇帕德瑪!她太過自我——也該受些教訓了!”

媽媽的話一字一句戳在帕瓦蒂的心上。

她匆忙趕來,跑出的那一身熱氣,此時全都散了,汗水洇濕了她的校袍,風一吹,冷的人直打哆嗦。

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。

“佩蒂爾夫人,我想我要替帕瓦蒂解釋一下。她和帕德瑪一樣都是懂事的孩子,就目前掌握的情況,帕德瑪和帕瓦蒂都是在上上周六失蹤。帕瓦蒂是早晨八點在霍格莫德三把掃帚遇到了食死徒,而帕德瑪十點時還在霍格沃茨。”鄧布利多教授開口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這對焦急的父母。

就是說,是帕瓦蒂先出了事,帕德瑪的失蹤和她無關。兩人遇到的不是同一波人。

鄧布利多的這個消息,震的兩位中年人一時無話。

他繼續道:“如果重來,帕瓦蒂阿尼馬格斯變形後,還能保留人類意識,她一定會回到學校把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大家,並且保護帕德瑪……可她的阿尼瑪格斯畢竟還不熟練。帕瓦蒂已經是個很優秀的孩子了。安吉莉卡,想一想自己16歲時候的樣子。試問,有幾個孩子能像她一般逃出生天呢?寬恕她吧……帕瓦蒂已經知道嚴重性了。”

佩蒂爾夫人也是鄧布利多的學生,她聽到鄧布利多教授像二十年前那樣叫自己安吉莉卡時,心頭百感交集,淚水奪眶而出。

帕瓦蒂聽到媽媽壓抑的哭聲:“我實在太怕了!我只想著讓帕瓦蒂得到教訓,讓她知道這世上有多危險……可她前天在您辦公室還死性不改想要逃出去,我們真的害怕了!如果連帕瓦蒂也……我使用速速禁錮的時候,心都在滴血……她一只小小的貓頭鷹,從辦公室那麽高的地方被我用速速禁錮打下來,該有多疼……”

媽媽,其實我也沒有很疼。

不比爸爸和你差點失去我們疼……

帕瓦蒂站在小徑不遠處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,她想沖過去撲進他們懷裏,可腳卻像生了根似的,一步也邁不出去。

小徑那一頭的啜泣聲漸漸停下,她聽到鄧布利多教授開始同爸爸媽媽往黑湖邊的碼頭走去。

“你們一家人都是我的學生,”鄧布利多教授的聲音漸行漸遠,帕瓦蒂這才敢悄悄從小徑另一邊跟上,“時間過得真是快,一眨眼,連你們的孩子也快畢業了……”

“我對您總是充滿感激,教授。”爸爸的聲音有些激動。

“佩蒂爾,你和馬爾福家的蛇類魔藥材料生意還在繼續嗎?”帕瓦蒂聽到鄧布利多提起了蛇。

約莫是鄧布利多教授在問家裏生意上的事情。

“按道理來說,去年就不再供應了。我是個格蘭芬多,最看不慣和食死徒不清不楚的人。但盧修斯入獄以後,他們家受了不小的打擊,”佩蒂爾先生的聲音開始壓低,帕瓦蒂險些聽不清他的回答,“納西莎帶著德拉科求到了安潔莉卡這裏,說他們孤兒寡母不求我們雪中送炭,只希望我們不要墻倒眾人推……我記得帕德瑪當時還替他們母子說了些好話,我這才把供應合約改成今年年底結束。”

大家不是說鄧布利多向來對斂財的事情不在意嗎?

帕瓦蒂敏銳的感覺到鄧布利多教授似乎話裏有話,這不像他。

顯然佩蒂爾夫人也十分訝異:“教授您怎麽提起了馬爾福家?”

“安潔莉卡,納西莎有多久沒有在馬爾福莊園舉辦夫人們的聚會了?”

帕瓦蒂躲在灌木叢後面,見爸爸有些疑惑的看著鄧布利多教授,替媽媽回答道:“自從盧修斯入獄……這也正常,斯萊特林是最要面子的。”

“您如此一說,我有些明白了,”湖邊寒風刺骨,我看到媽媽裹緊了披肩,“如果納西莎真的愛面子,又怎麽會為生意跑來求我們呢……她這個要強的女人,按道理來說,在盧修斯入獄後,她不會在外人面前示弱。”

帕瓦蒂見爸爸扶著媽媽從碼頭登上小船,鄧布利多教授在岸上和他們做最後的道別:“這就是了——安潔莉卡,馬爾福家是個切入點……我是個老頭子了,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年輕人的幫助。聖誕節快到了,你們快回去吧,別忘了給帕瓦蒂這小姑娘寫一封信,她醒來見不到你們,一定會傷心的……”

爸爸媽媽乘坐的小船漸漸消失在湖面濃郁的霧氣中,鄧布利多教授好像知道了她躲在灌木從後面,他轉身朝這裏眨了眨眼睛:“出來吧小姑娘,有什麽想和我這個老頭子說的?”

帕瓦蒂抹掉淚痕,有些心虛的從灌木叢裏走出去:“謝謝教授替我辯解,我要先回去了,最近有很多課要趕上進度,明天課後去麥格教授那裏學習阿尼馬格斯,而且我還要和破特一起找帕德瑪的線索!”

說著她就朝學校跑去。

……

帕瓦蒂在龐弗雷夫人悉心的照料下第二天就離開醫療室回歸課堂。

這一天她都想找機會和拉文德說上一兩句話,如果能坐在一起上課就更好了。可這個女人不是在和羅恩親親,就是在和羅恩抱抱。

每次看到他們近距離虐狗,帕瓦蒂都忍不住朝赫敏那裏偷偷瞄一眼。

赫敏對於她頻頻轉頭看自己十分不解,終於在午餐時,和破特一起坐在了帕瓦蒂旁邊。

“哈利!你坐在這裏讓我們女孩子怎麽聊天?”赫敏幾次想要和帕瓦蒂說點什麽,都被破特悄悄側過來的腦袋打斷。

“我能加入嗎?”本著打不過就加入的想法,破特覺得真誠點好像比較容易被接受。

帕瓦蒂現在對破特觀感很矛盾。

有時她會被情緒左右,很討厭破特。可有時她的理智會占上風,覺得自己不應該因為一點小事就生氣,顯得自己很矯情。

但矯情的時候,破特好像挺吃這一套……

天吶,她不能再被這個家夥左右思想了!

最終是情緒占了上風,帕瓦蒂玩著手裏的小調羹:“想和我們一起討論化妝和穿著嗎?我覺得你可以試試扮成女孩子。”

破特托腮,手背搭在桌上,深深地看了帕瓦蒂一眼:“你們慢慢聊,我不打擾了。”

說完離開了座位。

赫敏如釋重負,開始繼續和帕瓦蒂說話:“剛剛說到哪了?話說你今天總是看我,有什麽問題嗎?”

帕瓦蒂頗為尷尬地告訴她,自己以阿尼瑪格斯形態生活的那七天裏,恰巧看到了她在回廊裏用百靈鳥攻擊羅恩的那一幕。

赫敏嗤的笑了,右嘴角上揚,標志的格蘭傑式機智笑容:“原來你說的是那件事啊……那已經是上一周的傻姑娘格蘭傑了。帕瓦蒂聽著,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——包括哈利。”

“哈?”帕瓦蒂傻眼,這思維跨度她怎麽跟不上啊!

“梅林,這是真理,”赫敏眉飛色舞的,“你剛剛不是還懟了哈利嗎?可看樣子,他開始對你念念不忘了。你們兩個怎麽了?”

帕瓦蒂想起破特離開前那個眼神,心裏打了個哆嗦,她覺得事情的走向好像有點歪了。

就老老實實把破特邀請自己的事情告訴了赫敏:“他剛剛邀請我去……鼻涕蟲俱樂部的聖誕晚會,就在明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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